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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集我并不陌生,每年都要去上两三趟。那里的“黄集羊肉”可谓是江淮一绝,更是黄集人引以自豪对外宣传的一张金色名片。
前天朋友告诉我:黄集“刘飞烤鹅”也很出名,非常值得写写,那语气绝对是亲身的体验。我第一次听说,有点好奇,于是第二天便约了两个朋友,专门探访“刘飞烤鹅”。
走进门店,只见一只只烤鹅饱满油亮,色泽诱人,一股股香气迎面扑来,熏染了整个房间,把人们的胃口吊得足足的。
柜台前挤满了顾客,店内的老板娘忙个不停。切块、倾倒、扎袋、传递,流畅而快捷,一笔笔生意在娴熟的操作中完成了。
有一位顾客,提起袋子低头深深地闻了一下才满意地离开,还有一位顾客顾不上形象,直接伸手到袋子里拿出一只鹅腿啃了起来,满脸的陶醉,一路的欢喜。
从起步到成功,路是一步步地走出来的 初次相见,65岁的刘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:敦实高大,白皙的圆脸精神矍铄,看不出半点的老态。明亮的眼睛透出睿智和慈祥。说起话来简练、热忱、和气。
谈起创业历程,他娓娓道来。刘飞现为黄集街道黄集村六组人,原籍为安徽省滁州市乌衣镇法华村人,在那儿他度过了幼年、少年、青年时期。
他兄妹4人,排行老大。生活在大集体年代,由于家庭人口多,劳力少,14岁的他便辍学与父母共同承担了种田养家的重任。1981年刘飞与黄集姑娘万金花结婚,婚后育有一子一女。夫妻俩经过11年的奋斗,贫穷落后的面貌依然未改。刘飞不甘心,34岁的他拜当地很有名气的魏金龙为师,学习烤鹅技术。
刘飞聪明勤劳、为人小巧,在师傅家什么事都抢着干,深得师傅、师母喜爱。师傅把毕生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给了他。1993年3月,他告别恩师来到了黄集镇租房经营烤鹅。
万事开头难,开始生意十分清淡,到了5月份生意有所好转,到了年底生意终于火爆起来,一直延续到现在。
刘飞烤鹅不存在淡季,只要生产销售全部是旺季。当天做,当天清,只要开门,烤鹅从未剩过。
刘飞做事经常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。黄集菜场有段时间同时拥有16个卤菜摊子。刘飞烤鹅摊生意最好,别人家冷冷清清。不管怎样刘飞上午11点准时收摊回家。钱不能一个人赚,也要让别人赚钱。他说:给别人留下空间就是给自己留有余地。
每一只烤鹅的出炉,都是千锤百炼的结果 刘飞做鹅坚持认认真真、精益求精,要把最好的、最放心的食品奉献给顾客。
烤鹅的制作一般要经过杀鹅、去毛、清脏、晾干、灌料、烘烤、出炉等十余道工序。看似简单,其实都是多年经验的积累,其中最关键的是选料和烘烤。
有好材料才能做出好产品。他家货源一般选择本地饲养的四季鹅,脂肪多,肌肉结实,适合长时间烘烤、充分入味。
烤鹅的火候掌握非常重要,火的大小、时间的长短要根据鹅的大小、肥瘦、季节而定。这个过程一点也不能马虎。火大了会糊,火小了烤不熟。同时在烤制的过程中,要经常调整鹅的方位,达到火力均匀,这样烤出的鹅才能酥嫩脆香。
刘飞烤鹅到目前为止全部是传统手工制作,没有柏油脱毛,没有机械,更没有生产线,所以每天的产量并不高,但是口味一直未变。
刘飞并不保守,先后带过3个徒弟,但徒弟们生意都不太景气。人们买刘飞的烤鹅,也看他的为人,与他打交道有安全感。许多顾客进店先看看刘飞在不在,在了就放心地买。有许多顾客买了多年的烤鹅也不知道具体价格是多少。
曾经有个好友戏言道:我要像你这样成功,路上可以横过来走。刘飞却说:做人不能张狂,我家生意全是顾客带来的,我没有狂的资本,只有本本分分做人。
味道真好,出现了不少"鹅二代"食客 四方八方来人或来电购买刘飞烤鹅的人多,有淮安市区的,洪泽县城的,东双沟、岔河、范集等镇(街道)。也有徐州、南通、苏州、上海、西安等外地的,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回头客。
黄集街道一位李先生,家里来了客人,特地买了半只烤鹅招待客人。他把烤鹅放在了桌上,便到厨房忙菜了。等到中午要吃饭时,发现半只烤鹅已被两个孩子全部吃光了,只好又去买了半只回来招待客人。
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对我说:我是从百度上搜“刘飞烤鹅”,开车几十公里,没办法我们家大的小的都爱吃这个。
同感的还有许多人。有的从幼儿园吃到了大学,有的从初中吃到了工作,还有的自己吃过了,生育出儿女们也来吃了,出现了不少"鹅二代"食客。
烤鹅变成了乡愁。许多在外的洪泽人,思念家乡,思念亲人,也思念烤鹅,老刘经常向外发送物流。也有的洪泽人回到了故乡,首先到刘飞家买些烤鹅,解去心中的馋味和乡愁。
前两天有位在湖南上班的洪泽籍老乡打电给刘飞说:我在朋友面前说过了,你家的烤鹅、猪头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,请您挑些好的,打包尽快发来。
食在黄集,不能错过“刘飞烤鹅”。面对油光发亮,香味扑鼻的烤鹅。我抵挡不住它的诱惑,忍不住咬了一口,黄皮咔咔发响。鹅皮下的一层肥肉看起来非常诱人,清晰的纹理,均匀地铺展开来,伴随着一股股暗香,显得格外娇嫩柔美。轻咬一口外酥内嫩,鲜美可口。大咬一口柔而不腻,满口生香。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,胜过世上任何美味。我根本停不下来,一口接一口,全部溜进了肚里。
卖鹅30年,几乎每天4点起床 谈到经营烤鹅,刘飞夫妻俩最大的感受是琐事多,时间不够用,每天只能睡到五六个小时。
他们一般凌晨4点钟起来,开始打理一天的生意。生火点燃4只烤炉。一旦炭火生起来,就不能离人。妻子洗鹅备料打杂,同时也要准备不少的附属卤菜,如猪头肉、猪爪、鹅掌、鹅翅、花生米、豆腐干、海带等。等忙定了已是早晨7点左右,正好开门营业,夫妻俩经常顾不上吃饭。晚上7点左右才能收摊打烊。回家后,还要准备明天的材料等,忙到晚上10点左右才能结束。
无论什么样的天气他们都要照常生产经营,没有节假日,更谈不上午休。30年如一日。每一分钱都是汗水的付出,每一分钱都是长期的坚持。
劳动创造了一切:现在他们腰包鼓了,车子换了,房子买了。儿子、女儿分别成家立业,又有了3个孙子、孙女。一家人开开心心,其乐融融。
每当看到这些,刘飞最想感谢的有三位。第一位是党的富民政策,给了他创业的机会和平台。第二位是魏师傅,没有他的真传就没有今天生意的红火。笫三位是妻子,30年吃辛受苦,任劳任怨,为这个家付出了全部。
人间烟火气,最抚平凡心。黄集羊肉、刘飞烤鹅、黄集猪头肉、黄集烧饼.......黄集味道既有历史的传承,又有现时的创新。去了你能闻到,住下你能吃到,走了就烙在了你心里。
(文:走向春天 照片:郭兆勇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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