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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去了好久没去的中学时代常去的一家老澡堂，在已经人烟稀少的城西。去了三次，第一次是周末的上午，9点多，进到巷子口发现里面的门半掩着，门里是个院子，一个中年以上的妇女掉过头说，澡堂下午开门。以往一早便很热闹，悻悻离开。第二次不死心，晚上8点出头，但池子里的水已经放完，只有冲淋，草草冲洗之后迅速离开，澡堂里只有老板和一个着急下班的搓澡师傅。出门前瞄了一眼，原来有左中右三间，最左边一间灯关了黑漆漆一片，门口用衣柜挡了起来，大概十七八年前来的时候位置不够，老板特地在墙边放了几个站柜，因为体验感确实不好，不是万不得已宁愿等着也不用站柜。第三次来的早些，一切正常，但只有一个老大爷躺着对着天花板发呆，进了浴池，两个池子只给一个池子注了水，没有别人，以往的时候有大人有小孩，小孩在水里扑腾。周末的晚上我们通常是一帮十几个同学一起来，那个时候没有智能手机，有手机的同学也很少，基本就是放学的时候喊一声，吃过晚饭定好的时间一起去，很多同学都在学校附近，住的都很近，一家一家带人，到了澡堂也是热闹得很，澡堂里很小，喊一声声波都在震荡。有时是跟父亲来，看到熟人都会拉呱几句。思绪被拉了回来，眼前是空无一人，瞥见右边的墙，原来中间是块毛玻璃，现在缺砌墙砖头，那外面原是搓澡的地方，三个搓澡师傅，挨个叫号，经常是排不过来，那个时候，洗澡1块，搓澡2块，大门外还有个理发店三块，十来年前老板说钱赚够了店不开了，要出去旅游了，后来就好久没见过。我跑出来看了一眼，往搓澡地方去的门也封住了，只在门口留了张搓澡的凳子。因为城市格局的变化，附近学校和居民的搬迁，再加上几年疫情使得人们生活方式的变化，老澡堂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，其他地方也有生意不错的，但是氛围远没有以往浓厚了，很少有一屋子都是熟人能唠嗑拉家常，少了很多成群的年轻学生，也少了不少人情味。当然也有可能，别人的烟火还在，是我独自在迷茫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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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11-5 19:00:09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