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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1-3 17:38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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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: 江苏省南京市 移动数据上网公共出口
年味乡愁
腊月已然三九天,每日清晨,我拉开门脸,我映入我眼帘的是,人声鼎沸,车水马龙。因为我居住在菜市场,门口就是卖鱼的规划点,围场以外是一辆辆大小鱼贩子的车辆,这些车辆都装载着各种注满水的水箱,携带着增氧设备,将一筐筐鲜活乱跳的各种活鱼运入市场,有的批发,有的另售,品种齐全,价格参差,来这里购买的人群,络绎不绝,讨价还价,你争我抢。其大多数人购买比较大的草鲤、青鲲、鲤鱼等,回家腌制,等待春节来临。
南行数步,便是猪肉市场,虽然今年肉价偏高,但是购买人群仍然不少,大多数购买者,也是为了腌制腊肉,也有是为了改善生活,观其动态令人热情很高,有的要后腿肉,有的要前夹肉,有的要半瘦半肥的肋条肉,卖肉师傅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左砍右剁,上下飞舞,半边猪不一会就卖光了。
贩卖鸡、鸭、鹅的市场,不在同一区域,但是也是人头攒动,脱毛屠宰的炉灶热气蒸腾,被拧着脖子的家禽,嘶声鸣叫,双翅乱扑,确有种暴殄天物的味道,尤美食且残忍。
今年进入腊月以来,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一片,欲雨不下,欲雪不见,虽然已经三九了,天气还不是怎么太冷,这和几十年前的小时候,真是不可同日而语,大相径庭。那时候的腊月天寒地冻,东北风常常,卷着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下,流淌不息的老涧河也会冰封,那时候没有高楼大厦,草堂的屋檐下的冰溜子(冰冻档子)有一两尺长,在阳光下发出晶莹剔透的微光,也成了孩子们不花钱却伸手即得的天然玩具。
那个年代,人们生活非常艰苦,记得我们很小的时候,哪有什么棉衣棉裤?把退役的破旧衣服,多层合并,即便成为了夾袄夹裤,用以抵御寒冷,脚上穿的大多是芦花编织的鞋子,称为“毛窝子”,小孩子皮玩,不到一周便象公交车的窗户,只剩一根根窗棂,露着脚趾头,还在雪地里活蹦乱跳,堆雪人打雪仗,掼铜板,滚铁圈,不亦乐乎。
进入腊月,婚丧嫁娶也跟着忙碌起来,古话说进入腊月,天天都是好日子,特别是逢双的日子,总会听到看到,男婚女嫁。现在生活条件好了,迎亲的排场也更加讲究,每每都是车队成龙,鼓乐宣天,亲朋成队,喜庆非凡。而进人大寒,祭祖先慰先人的各种活动也随着展开,悬葬入土,搬迁坟墓,一切解禁忌。
腊月也是一年中最奢侈的时候,蒸包子(馒头),搂炒米,饮烟不断,你看那包子店,门庭若市,现如今大锅灶已经很少有了,人们总是喜欢到包子店里加工,将各种,馅的材料带到加工店,等候排队,付钱取货即可。
再过几日,满大街就会被卖春联的和卖烟花爆竹的所占领,人们总会挑选些适合自己的对联,讴歌一年的丰收与喜悦,寄图腾于来年。关于爆竹的燃放,就不多说了,希望大家配合政府的禁令,为美化环境和安全,做出每个公民应有的贡献吧?
整个腊月是最热闹的一个月,而月底的除夕,即是最最让人盼望,让人心动的时刻,还是将此情景拉回到记忆中来叙述吧?那时候的除夕,吃过年夜饭,没有电视可看,更没有如今的春晚,条件好的也只能守着半导体收音机听听音乐,也有人看看书籍,而最心动的时候,是去电影院看电影,过一个革命化春节,那时候上映的大多是忆苦思甜的影片,我印象最深的影片是《白毛女》,贫穷的杨白劳无力还债,为躲债飘泊在外,除夕那天称了两斤面偷偷的回家和女儿包饺子过年,没有钱给女儿买新衣服,只买了二尺红头绳给女儿扎辫子。那首精典老歌还依稀在耳边回荡“人家的闺女有花戴,我爹钱少不能买,扯上了二尺红头绳,给我扎起来,哎,扎呀扎起来。”
除了看电影,家家户户都围着半导体收音机聆听,有很多老人都喜欢听评书,刘兰芳的《岳飞传》和王刚的《夜幕下的哈尔滨》,为平淡的春节增添了很多乐趣,每当收音机里传来刘兰芳洪亮的声音,老人放下手中的活计,青年人聚精会神,小孩子默不作声,都在静静地听那,马蹄声声,旌旗招展,战场上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搏击声,模仿声如雷贯耳,绘声绘色。《岳飞传》的故事,激荡无比,英雄的传说,在过年的氛围里深入人心,家喻户晓,口口相传。
现如今的年啊,人们衣食无忧,大吃大喝的少了,对生活的渇望也自然的转变到健康和精神生活中来了,歌舞升平,棋牌乐道,另食有佳,花生、瓜子、开心果……形形色色,不胜枚举。需要什么就买什么,求之得到,想之可及,少了一些昔日贮物的乐趣,可这些记忆中的年味已然成为我心中抹不去的乡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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