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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生注定有许多缘分,结人缘,结地缘,结情缘。1986年7月,我与蒋坝不期相遇,在那里工作了一段时间。此后人虽然调离了,但是对蒋坝镇的感情丝毫未减,每个季度我都会去看一看。
前几天上海的亲戚来了。难得上门,作为东道主的我无能如何要表达好自己的心意。到哪儿吃饭呢?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去蒋坝老复兴酒楼比较好,因为那儿的菜品味不错。
夜幕降临了,汽车沿着洪三公路向南疾驰,我与亲戚就文学与绘画话题谈得十分投机。
进入蒋坝镇区,夜幕下的蒋坝完全出乎我预料之外,临街所有的建筑全部被朦胧的黄色灯带映射着,建筑轮廓被勾勒得清清楚楚。整个街道层层叠叠,错落有致,似明似暗,似醒似醉,看不尽,看不透,看不够。
蒋坝美食名不虚传,晚上来蒋坝吃饭的特别多,主街道两侧已经停满了各式车辆,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塞了进去。
原以为进了老复兴酒楼就能找到空闲座位,可是我想错了。老复兴酒楼客满了,要想在此就餐必须在入口处排队领号,不等不行。等就等,我心甘情愿,我排队领了号,并留下了手机号码等候服务员叫号。
站在吧台附近的亲戚突然指着一块简介说:这家店原来是个老字号。我说:那当然了。老复兴创建于1904年。1936年孙中山之子孙科等巡视三河活动坝工程时,曾在复兴菜馆就餐。1941年,新四军将领陈毅、张云逸、罗炳辉、邓子恢等下榻蒋坝时,也常常到复兴菜馆用餐。
酒楼内人太拥挤了,无法落坐。我提议到酒楼外边的银杏广场坐等。
这个银杏广场是后来建设的,1987年我在蒋坝镇工作时,这棵老银杏长在邮电所的院子里,路过时,我经常多看它几眼。老银杏树则始终保持着慈祥、庄重的神态,默默地注视着时代的变迁。
蒋坝人很聪明,有魄力,以保护老银杏树为目标,拆迁了许多旧房,建起了1000多平方的银杏广场。
广场西侧建起了高约10米的大戏台。大戏台秉承传统文化,为明清建筑式样,背有靠,前有照。戏楼飞檐努力地向上翘起,展现出古老经典的美。
目前,银杏广场已成为蒋坝镇地标建筑,镇上重大活动如一年一度的螺蛳节等都在这儿举行。
虽然是晚上,但广场上已有不少人在活动。有十几位中老年人跳起了广场舞,从姿态和神情上看,流露出满满的幸福感和自豪感。
大约半小时后,我手机响了,服务员告诉我有空桌了,大厅19号桌。我领着客人向大厅深处走去,围着圆桌坐了下来。
一会儿菜来了:蒋坝鱼圆、五香螺蛳、小鱼锅贴、油炸黄鱼、红烧狮子头、菠菜干丝等。一桌菜好像刚从田里拔出来的,刚从湖里捞出来的,异常鲜美。特别是白烧鲢子头溢出的袅袅香气升腾在空中,弥漫在餐桌上方。我趁势拿起一瓶酒,“咕嗵咕嗵”地倒满了所有的杯子,爽快地对亲戚说:“你们难得来一趟,这次一定要一醉方休啊”。热情和酒香立即点燃了我们浓厚的兴致,我们聊的天南海北,吃得唇齿生香,酒也喝得别有洞天。一杯接一杯,好像今夜不醉不归。
吃饱喝足后,我才想起来结账、返程。我在吧台结账时,收银员告诉我298元,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又问一遍,确认298元。这么便宜,我高兴地对着支付宝收款码扫了两下,付清了账单。
吃在嘴里,美在心里,大家都夸味道好,我的面子好像挣的足足的。
走出老复兴酒楼的我已是醉意朦胧,我们顺着停车点方向走去。蓦然回首,饭店的灯火比来时更亮了,一波又一波的笑声破窗而出,传向了远方……
(文:韩夕玉,照片:骆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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