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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,您是今年5月20号傍晚5:38分去世的,到今天您离开我们已有5个月零10天了。每当夜深人静难以入睡的时候,我总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想起您。想起您在乡政府后面居住的小院里忙忙碌碌的身影,想起我去您那,您看到我时,那一声声:小四子,回来啦,的亲切笑语!
记得2021年夏末初秋,您在我们当地医院初步诊断为脑梗和疑似其他疾病时,我和二哥带您去南京看病,在那里住了几天院。从南京回来,车在马路边停好,您当时是步入家门的。本想着按照南京医生吩咐,回洪泽先把脑梗看好再处理其他问题,及时带您去我们当地一家医院先看脑梗,未曾想突遇二爷去世,我们兄弟几个忙着处理二爷丧事,第一天您也去的还伤心地哭了。
处理完二爷的丧事后,大哥和二哥开车带您去医院,您是下车自己从停车场走进电梯又走进病房的,三天水一挂,您左半边身子就不能动了,出院后又按医嘱带您去另一家当地医院做康复和针炙,效果均不理想,最终,三个月后您还是坐上了轮椅,这种结果是我们兄弟四个不情愿看到的但只得接受。
因为我是企业工人,上四班三倒,休息时间比较多,一有时间,我就会带您到几个姨娘家走走,或者推着您去洪泽湖大堤上走一走看一看。那时候总的来说,您虽然瘫了但精神状态还行。您常说,该死活不了,随它去吧。
从2021年底到今年,不知不觉过去快5年了,眼见您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,我们兄弟四个很是担心,父亲走了尚不满三年,我们不能再失去您,怎奈天不随人愿,过了今年春节,眼见您很快将进入到生命的倒计时,我还是决定最后一次带您去一趟二姨家,让你们老姊妹能多见一面是一面,尽管二姨她们平时没少来看您。在您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月,4月18日我休息,我说,妈,今天四子带您去走亲戚——上二姨娘家。您说不去了,行动不便让人嫌,我说已经和二姨娘打过电话了,就你们老姊妹几个在一起说说话。说着,我把您抱上电动三轮车,戴上帽子和口罩,您说坐不稳,我又用围巾穿过您腋下,绑在后车架上,就这样您右手还紧紧抓住我的衣服。
一路上,我一直是找话跟您说,妈,到东三街了,妈,到北京路大桥了,妈,到大润发了……,生怕您睡着,刺了风寒,让原本很脆弱的身体增加负担。因为我妈那代人最看重血缘关系,加上又都是亲姊妹,与二姨年龄接近,共同的话题多。那天,二姨娘做了满满一桌菜,两个小姨娘、二舅和我,我们一桌6个人,你们老姊妹四人一直在说话,讲你们上一辈人的事情,说到深情处眼晴里含满了泪花。看得出来,妈,您那天比平时吃得多了许多,久违的笑容在您脸上挥之不去。
我知道,那天您真的是开心的,发自内心的,我和二舅不知不觉地喝完一瓶53度的白酒。饭后,你们姊妹四个都一直在说话聊天,临近傍晚我们回家时,您的兄弟姊妹一直送我们到大门口,都依依不舍地问,大姐,什么时候到我们家去玩啊,等陈刚休息的,一定来呀。您当时就流泪了,脸紧紧地贴在我后背上,说四子我们快走吧。后视镜里面姨娘们久久没有离开。
妈,我是理解的,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,是永远割不断的。
妈,您在那边还好吗,见到爸爸没有?四子接受了离别,却控制不了想念,会永远想念你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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