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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并非一路坦途,就像山路一样,有高有低,弯弯曲曲;有时会遇到悬崖峭壁,有时又会峰回路转。有时道路上充满惊险,有时却有惊无险,现将我生活中遇到的二件有惊无险的故事分享给大家。
1994年初夏,我行走在县城东风路上,碰到三建公司经理陈治家,他拿着一份体检表格正去医院体检。原来是县里安排为中高级知识分子体检,于是我也参加体检大军,第二天不吃早饭,前面查血查尿查心肺都没问题,到彩超这一关问题大了,肝部经彩超有一块42x55㎜的黑色阴影,当时彩超医生诊断为不妙,接着去做CT,CT做了二次都没问题。尽管早晨未吃早饭,但折腾了大半天,不知肚饿。紧张的阴云笼罩我头上几天,心里好象十五吊桶打水七上八下,整天愁眉不展。所里同事季平见状,十分热情地带我到南京军区总医院就诊。季平的大哥季大玺当时是解放军血液净化组组长,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。到了军总后,季军医正为别人做血透。我们在他的办公室稍作休息后,季军医安排我去做彩超,当时为我做彩超的是个女同志,叫王炼,彩超的结论是阴影部分仍然存在,但血管瘤的可能性较大,接着是CT,增强CT,检查结果是脂肪肝,和县医院的CT检查一致。一场虚惊,排除肿瘤,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搬掉,长舒了一口气,走出南京军区总医院大们。
这就是体检给我带来的烦恼,是虚惊二场中的第一场。
2001年的仲夏,县二建公司经理杨伏达要将企业施工资质升为二级,苦于注册资金达不到2000万元,验不了资,但他在南京炼油厂长期经营,积累了厚实的家底,苦了偌大的家私,于是请我去南京炼油厂实地考察验资,次日回来,由他儿子杨秀军开车,我做在驾驶室后面的位置,未系安全带,沈行恕坐在副驾驶位置,在行至205国道黄花塘段时与过马路一辆手扶机相撞,当时怎么撞的我没有记忆,当我醒来时已有二十多人围住小车子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,我从车子上下来,只见原向北行使的汽车已掉转车头向南,车头及发动机已被撞的面目全非,车不成车,非常恐怖。驾驶员杨秀军嘴里不停的叨唠,我怎么到这里的!我怎么到这里的!副驾驶位置的沈行恕已下不了车,这时能下车走动的只有我一个,我打了120,120将我们同车三人送到马坝镇医院,经CT检查沈行恕肋骨断了三根,杨秀军轻度脑振荡,对方姊妹二人的四条腿被撞断三条腿。我将发生车祸的情况向杨老板汇报,杨老板带着他弟弟杨伏通及赵学荣赴马坝处理事故。下午回到洪泽后,很多同事看我,并建议我到医院检查,经拍片检查,我颈椎下面有一支衬子(横突)断了。为了节约医药费,好心人建议我回家治疗,医院一位骨科医生用一个头套子兜住我下巴并固定在床边,下面系着的袋子放着三块砖头往下牵引,防止骨头错位,我躺在床上上半身动弹不得,不到二天背部已生了痱子,但我心怀疑问,骨头断了怎能不疼,于是我将这一问题请教做医生的叔叔,他也表示怀疑,他说软组织破了都会疼,何况骨头断了,怎么能不疼?三块砖头拉了二天,我实在受不了了,于是还请医院那位医生在第三天早上将牵引我头部的砖头拿掉,拿掉后我一下子站不起来,心想这下坏了,医生让我躺在床上,后面用背子垫着,过了大约5分钟,我才站了起来。经过这么大的撞击,我的膀子上身上脸上手上遍布被碎玻璃击打成的红点子,好象蜜蜂蛰个一样,身子也十分的虚弱。我爱人和我大妹妹带着片子去市里二家医院请医生诊断,一家医院医生说有颈椎下面的一个横突断了,并断言50岁时候我的头就会抬不起来;另一家医院的医生看了片子后也说有一个横突断了,并提出了治疗方案,从头顶上打二钉子到颈椎,用石膏把颈部头部固定起来向上吊着,三个月不能动弹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。我心有不甘,休息大概三天后,我带着CT片子请教市一院看片室的一位医生。这名医生大概五十岁,个子不高,略显黑瘦,他端祥片子大约五秒钟,便得出是陈旧性骨折的结论,并说是娘胎里带的,我说其它医生诊断结论是车祸造成骨折,他略带不逊,并用调侃的口气说,医生就象泥瓦浆一样,有人能砌大楼,有人只配能拎小桶。我问他以后会不会抬不起头来?他说,不会,就向板凳一样,腿没问题,少个横衬子,问题不大。他的判断后来也通过核磁共振得到验证,判断的依据是“骨折”部分平整光滑,没有毛刺,做核磁的医生还打了个比方,比如一双筷子突然折断了,折断面不会平滑整齐的,而是毛毛囊囊的带有毛刺。至此,我心中的恐惧感才彻底消失。
庆幸的是今年已61岁了,头还能抬着,还能工作,可见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,真是生了病,要多找几个医生求证。
这便是我虚惊二场中的第二场。
魏 标
2025年3月8日
(网友投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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