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之八九

80老男孩

希言自然 发表于 2018-12-13 15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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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么紧张干嘛？我去徐州公差任务提前结束了，回南京路过洪泽，过来看看孩子，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     “你怎么不提前支会一声？”
     “我来看孩子还要你批准么？”
     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     “那你什么意思？我跟你没办手续之前，这里还是我家，我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!”
    女人开始不讲理的时候，就是该结束对话的时候。
    我扭头进屋，禾月在我身后嘟囔了一句：“孩子在你妈床上睡着了，待会抱过来跟我们一起睡，再多拿一床被子。”
   帮母亲套被子的时候，父亲问我：“禾月很久没回来洪泽了，刚刚跟我说是出差回南京路过洪泽，临时决定来家看看的，你也不知道啊？”
    我“嗯”了一声，忍不住埋怨起父亲：“刚才电话里，你怎么不告诉我禾月来了？”
    “他刚想告诉你，你把电话挂了！”母亲插嘴说道。
     我摸摸鼻子，在心里骂了一句：“真他妈b见鬼了！”
    洗漱罢，禾月裹着刚套好的被子，搂着孩子，背靠在床头，语带讥讽地说：“你可真敬业啊，休假回老家也不闲着，晚上把孩子丢给你爸妈，你忙着应酬客户谈生意啊？”我没接话茬，她接着说道：“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，离了之后，孩子还留在洪泽给你爸妈带，一直带到明年三岁送回南京上幼儿园。你呢，是继续住在我们的，不，我南京的房子里，还是住你们单位员工宿舍或者出去租房子我都没意见。你要是选择继续住在我的房子里，你得交房租，市场价，一个月1800，水电费自理，两个卧室，大的给我和孩子。你爸妈这边，要不要告诉他们实情，你自己决定，我可以保证什么都不说。”
    我一言不发地躺在孩子的另一侧，不想搭理她，她说的这些条件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。见我没有回应，禾月隔着被子狠狠地踢了我一脚。
    我憋着嗓子不耐烦地低吼起来：“你动静小点，别把孩子弄醒了，一切按你的意思办！”说完，一侧身，扯了扯背后的被角，不再应声。
    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，朦朦胧胧中，忽然感觉到一双小手在捏我的眼皮，我知道，是女儿在捣蛋。睁眼一看，天已经大亮，禾月并不在床上。我半支起身体，喊道：“妈，禾月走啦？”
    “嗯了，她不让我叫醒你，说是你平时上班太辛苦，难得休假可以睡睡懒觉。一大早你爸就去湖边给她买了好几斤野生的鱼虾和大闸蟹，我还给她准备了五十个咸鸭蛋和五十个草鸡蛋。”卧室外传来母亲的回答。
   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：“带那么多东西，也不怕累死！”然后，长长舒了一口气，就在我胳膊一软，想躺下去再赖会儿床的瞬间，脑子里电波一闪，暗叫一声“不好！”立马像弹簧一样从热被窝里跳起来，拉开窗户，探头一看，停在楼下的车，果然不在了！
     我呆站了几秒钟，冷风吹得我打了一个颤栗。闺女被我突如其来，莫名其妙的举动逗乐了，在我背后开心地咯咯大笑。我关窗转身摸了摸闺女的小脸，苦笑着说道：“好闺女，一定要继承你妈的好基因啊，又精又绝……”

接着写，都等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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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型小市民

80老男孩 发表于 2018-12-13 22:44
接着写，都等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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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母亲敲了敲卧室的门，在外面催促：“快出来吃早饭，孩子给我喂，昨天禾月来的时候给孩子带的这叫什么啊？哦，对，藜麦，嘱咐我每天给宝宝熬粥喝，说是一百块一斤，我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呢，太贵了。”
    “她呀，除了对孩子舍得，对别人，包括她自己都抠抠索索的，这次来也没给你们带东西吧？”我一边穿衣服，一边顺口问道。
    “昨天大晚上，天那么冷，她又是半路临时决定过来的，就别计较这些了，女人抠一点好，是过日子人。”母亲习惯为禾月说话。
     “那下次她再回来，你也抠一点，别大包小包的，给她准备这个，准备那个。”我有点不忿。
     一出卧室，看到餐桌上，母亲为我盛好的稀饭和剥掉壳的鸡蛋，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：“禾月以后再也不会来了。将来母亲一走，这个世界上，还会有女人对我贴心吗？” 我下意识看了闺女一眼，问道：“小宝，你以后会不会对爸爸好啊？”闺女吧唧吧唧只顾喝着藜麦粥，头都不抬一下，好像根本没注意我在跟她说话……
     母亲一边喂闺女，一边模仿孩子的腔调笑着说：“会的，会的，以后对爸爸好。”
    转过脸对我说：“宝宝这次回来带的鞋子不多，吃完早饭，你去健康路那里给她买双棉拖鞋，让她换换脚。”
   我假装生气，应道：“知道了！知道了！你儿子就穿了一双单鞋回来，你也不说顺带关心一下。”

    健康路是县城最早的商业街。这些年政府大拆大建，城里到处都变了模样，但健康路还是老样子，路面坑洼不平，窄窄的街道两侧主要是各种杂牌服装店和鞋店，虽然商品质量一般，价格却比较实惠。尽管网购对线下实体店生意冲击很大，但这条街上人来人往，并不冷清。
    我吃完早饭，跨上父亲的老破电动车直奔健康路，一路冷风，吹得脸生疼，心里对禾月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。
    随便找了一家童鞋店，在门口把电动车一歪。店里飘动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，老板娘正在招呼一位女顾客，看背影，气质温婉，讲话声音，异常耳熟。我好奇地走到她正面，转头，她也在观察我，略微迟疑了两秒，我们几乎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。
    “溪雪梅？”
    “文辰玉？”
    “怎么这么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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